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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王烁发表的“神仙的商业模式”,颇受启发,正好敷演几句假语村言,以附骥尾。愧不成文,聊供茶余酒后谈资而已。

记得上学时,学嵇康的《养生论》,里面有一段是“夫神仙虽不目见,然记籍所载,前史所传,较而论之,其有必矣。”老师解释说,神仙未必没有,只是没有出山,所以世人当然见不到。这话非常在理,没见过的东西,自然不能妄断没有。但由此可知,神仙应是遁迹山林、逍遥世外、不食人间烟火。所以,王烁讲的自然不是上述神仙,而是倾慕荣华富贵,出入于权势豪门,不仅好名、而且好货、好色的入世神仙。

这种神仙,其实古今中外都不乏其人,也更为世人所知。要么怎么会有:“翩然一只云中鹤,飞来飞去宰相家”这样入木三分的描画?

这些神仙游行世间,或隐于市或隐于朝,却也同俗人一样,孜孜汲汲,惟名利是务,只是别人相信他们具有超常的法力和仙术。至于他们攀龙附凤,寄食豪门,混些钱钞,最后做个富家翁,享些荣华富贵,也能理解。这还在其次,问题是就怕有些神仙志不在此。

一般国运衰微,上苍不祚,这些神仙就频频现身,走到前台。因为天降不祥、灾害屡现、人心不定,大家日子都不好过,这些神仙的机会就来了。不仅百姓、权贵想借助神仙的法力消灾解厄,甚至人主都不得不屈尊以求,那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。众人的顶礼膜拜也会令神仙不安分起来,惦记的就不只是利润,而是江山社稷了。不仅对干政开始有兴趣,更有甚者要操持国柄了。中国的例子固然不少,就是俄罗斯不是也曾有一位洋神仙——拉斯普廷。他是末代沙皇笃信一位神秘人物,因为治好了皇太子的血友病,被委以军国大事,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位。但惹得天怒人怨,最后的下场并不美妙。

另有一类神仙走的是群众路线,作了有群众基础的神仙,也开始自我膨胀,就想当皇帝了,摇身一变,成了乱世枭雄,带领信众揭竿而起。后汉的天公将军张角,为时不远的洪天王都是此类。然而从教主到人主的过度似乎也都不大顺利。

所以最后只能说,无论是神仙自己还是神仙的崇拜者,都悠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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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飞

陈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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